突破河图洛书数字化的天文测量技术原理及其意义
梁寿平
广西昭平
摘要:① 本文主要把《河图洛书》数字化表示的太阳高度点与地面阴影点,揭露它是表述天文测量技术,划分历法的重要依据。② 本文将古今研究比较特殊的思路,做了一些连串分析,将《河图洛书》的天文测量、测绘技术的实质,以矫正人们对它的错误猜测,达到弘扬科学,破除迷信的目的。③ 本文对古代历法划分方法过程作了扼要的简述,以此释读、参照我国文物所钻孔、刻画的内容及年鉴,指出历法起源最早国家是在我国。④ 本文不但揭示了天文历法划分内容,同时也揭示了我们中华民族思想形成的根源。
关键词:破解、历法、技术、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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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我国古代授时历的使用,传说中在伏羲时代(十万年前)已经出现。这里我们暂时不去探究这个时代的真实性,但是,我们要考究探讨的内容,在于历法如此科学系统、精确,是怎样形成的? 又是以什么原理,什么技术方法进行探测的?
学习或者研究过《周易》的学者,普遍都认为是在《周易》内容里划分出来的,然而《周易》又是在《河图》《洛书》划分出来的,目前,我们在有关的文献中所得到的内容也就是这么多。“历法”如此科学系统、精确,它形成的技术方法、原理,却卡在《河图》《洛书》这两个图形上,成为千古之迷。如果我们能破解它,天文测量技术也将随即揭示,那意义一定不同凡响。
一、 古今的研究探讨索引
1、古代的研究探讨 汉•孔安国云:“《河图》者,伏羲氏王天下,龙马出河,遂则其文,以画八卦。《洛书》者,禹治水时,神龟负文而列于背,有数至九,禹遂因而第之,以成九类。”刘歆云:“《河图》《洛书》相为经纬,八卦九章,相为表里。”[1]宋•邵子曰:“圆者,星也,历纪之数,其肇于此乎?方者,土也,画州井地之法其仿于此乎?盖圆者,《河图》之数,方者,《洛书》之文。故羲、文因之而造《易》,禹、箕叙之而作《范》也。”[2]清•江慎修《河图精蕴》“伏羲则《河图》画卦,原是变点为线。今欲明四象藏于四方,惟平圆中分线,则其理易明。以虚圈象太极,周子所谓无极而太极也。朱子《启蒙》亦如之。凡圆必当圆之半,则全径岂不为十,半径岂不为五?”。[3]这是古人对《河图》《洛书》的的看法,有关美丽神话传说内容,自然是不可取信的。我只想在他们对《河图》《洛书》的探讨中,采集提取一些对“天文技术方法、理论”方面有价值的提示。如,刘歆云:“《河图》《洛书》相为经纬”是具有经纬功能作用。宋•邵子曰:“圆者,《河图》之数,方者,《洛书》之文。”圆是《河图》的数,方是《洛书》的文。
2、当代的研究探讨 以下摘录《揭开易学界的神秘—当代中国易学研究反思录(1)》•王先胜。[4]陈久金、张敬国先生在《含山出土玉片图形试考》中对河图、洛书、太一行九宫以及含山玉版周缘钻孔布数4、5、9、5有一些含混说法。如说河图洛书“河图以十个数为图,洛书则以九个数为图。但是,这九个数的功用与十个数是一致的”、“河图行至九之后,转至十;而洛书行至四、九之后则均还中央五。可见洛书以五为小周,以十为大周”;如说太一行九宫“五代表中宫之数,太一自一循行至四以后回至中央五。六七八九与一二三四之数相匹配,故太一循行至九乃还至中央五。这就是玉片孔数以四、五、九、五相配的道理”;又如“河图、洛书均用五行,并无本质的区别。远古没有文字,人们才使用钻孔、画圈的办法计数,以代替五行交替记载时节。因此,河图、洛书就是历法”。
韩永贤先生1988年在《内蒙古社会科学》发表《对“河图”“洛书”的探究》一文,认为河图洛书实质是立体图,河图是游牧时代的气候图,洛书是游牧时代的方位图即定位辨方的“罗盘”。其认为,河图中位的圈点表示“天圆地方”的宇宙观,河图东、西、南、北四方位上的圈点表示雨水量:圈在天上,表示阳光,在地上表示晴天与干燥;点在地上表示阴天与降水量。河图中位的5个圈排成环形,表示天是圆的,到处是阳光,太阳运行不息,也与古代神话中说天上有许多太阳是相一致的;河图中位的10个黑点表达大地不发光不发热,由于地很大是方的,故在平行的两侧,各画了5个黑点。河图是依据实际气象定方位的,……因此河图是某一游牧部落依靠长期游牧生产生活的实践总结出来的远古时代气候图,并且它表明上古游牧时期的气候与今天大致相同。洛书也是以天圆地方学说为根据绘制的一张立体图,洛书中宫的5个圈即表示“天圆”,用四方四隅上的圈点表示地面上的八个方位;用圈表示东、南、西、北正方位,用黑点表示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偏方位。洛书定方位是依据北斗七星在北而确定的,所以洛书中七个圈所在的方位为北方,而一个圈所在的方位为东方,恰与太白金星的位置一致。
孙国中先生:“《河图》《洛书》是宇宙发展运动的图式,其小无内,其大无外:用之言天,则天在其中;用之言地,则地在其内;用之言人,则人不出其外。故左之右之无不逢源,诸门诸术皆可援以为说。所以阐发河洛的关键,在于揭示其潜藏着的宇宙发展运动的规律”(《河图洛书解析》致读者)。常秉义先生则说:“河图、洛书实质上是讲运动功能结构的。……而河、洛学说则认为时间坐标与空间坐标是不可分割的‘血肉’关系,宇宙世界并没有超空间的时间,也没有超时间的空间或物质,时空永远是相结合的。时间产生于天体运动,天体运动的结果则体现在时间坐标上,时空之间既密合无间又彼此对应。我国古代先民正是在时空结合的基础上对宇宙及其万物进行研究的,河洛就是这种思潮的产物。由此可见,河洛之学无愧为现代物理学、天文学的滥觞”、而“河图洛书是伏羲时代的产物。那么,中国文明史再不能以文字时代来划定了,而应以河洛数理为标志上溯新的文明史。这就是说,早在七千年至一万多年以前(河洛诞生的时代),华夏土地上就有了高度发达的文明”(常秉义著《周易与历法》118——119页,中国华侨出版社1999年1月第1版)。
在上述的“当代的研究探讨”内容(《揭开易学界的神秘—当代中国易学研究反思录》摘录)里所出现种种的看法,对于陈久金、张敬国先生在《含山出土玉片图形试考》中的“洛书以五为小周,以十为大周”“河图、洛书均用五行,并无本质的区别。远古没有文字,人们才使用钻孔、画圈的办法计数,以代替五行交替记载时节。因此,河图、洛书就是历法。”我们对此应该是认可的。韩永贤先生“认为河图洛书实质是立体图”并且认为《河图》《洛书》是和降水量有关的天文气象。孙国中先生主编《河图洛书解析》即言:“《河图》、《洛书》是宇宙发展运动的图式。”常秉义先生:“河图、洛书实质上是讲运动功能结构的。……河、洛学说则认为时间坐标与空间坐标是不可分割的‘血肉’关系,宇宙世界并没有超空间的时间,也没有超时间的空间或物质,时空永远是相结合的。时间产生于天体运动,天体运动的结果则体现在时间坐标上,时空之间既密合无间又彼此对应。”当代专家、学者各抒已见,但是,大家都不一个认识的共性,即认定是天文方面的内容,这是当代人对《河图》《洛书》的认识。但是,我认为他们都没有拿出测量技术方法实质依据。
3、揭示测量技术——“土圭法” 前人是运用什么技术方法,把人与天、地三者之间关系有机联系起来的?这是我们今天要探讨的最关键问题。我们知道人类联系天、地三者之间的关系,必须要运用某一种手段作为联系的媒介,方可以达到天、地、人三者联系的目的。
作者在阅读前人的书籍中,发现清•李光地《启蒙附论》[5]曾经用“勾股法”理解《河图》《洛书》。萌发起“立竿见影” ——“土圭法”测影的构想:“立竿见影”——“土圭法”与“三角形” ——“勾股法”同一个道理。作者按“土圭法”做了测影实验,发现可以解答出民间风水界视为秘本宝典《青囊经》内容,由此可以解答出我们常谈及的《河图》《洛书》《阴阳》《周易》《甲子》等等疑难内容(详见《青囊经——剖析揭秘》•梁寿平著)[6]。然而在我国文献中,有关天文测绘技术方面的记载,最早、最简便的技术,唯有“圭法”一种。如西周時代就有使用圭表的记载,即用立表测影法定疆界。在《周髀算经》[7]又发现有记载:竖一直杆,叫表,高八尺。测量它的影子,最长的那一天为冬至,最短的那一天为夏至。两次冬至或两次夏至之间的天数就是一年的天数。连续观测四年,发现有三年为365天,一年为366天。
而这种技术的使用,在新石器时期出土的文物中,也可以看到。如,安徽省含山县凌家滩新石器时代遗址(最近经测定制作于前5300年)出土的玉鹰和玉片;郑州大河村出土的文物中还有七孔石条;河南省舞阳县贾湖遗址,新石器时代遗址(公元前7000年~公元前6000年)的七孔骨笛等等。这些都和我们所说的“立竿见影” “土圭法”,利用太阳光照规律进行测绘,标刻推算识别历法的一种刻度表是一样的。所以,在经过我们研究校对,确定它们是测量太阳所用的圭仪底座。
枢杆古代称之为“表”,而这里为了方便说明,把它称之为“股”;而通过光照显示的枢杆阴影,称之为“勾”;由枢杆顶端和阴影末端之间所画出的太阳光照线段,称之为“弦”。此技术方法就是连接天、地、人三者之间的关键纽带。只有用“土圭法”才可以了解到我国的天文测量技术原理过程和历法的来源。
二、 技术原理论述
1、 圆和方的前提及功能作用 我们知道人类发展是自然界的产物。人类与自然环境的认识和协调产生必然性,因此研究天地之间的发展变化规律,对人类来说是十分重要和必要的。
天在上,地在下,这是自然的法则。按天、地、人之间的关系,以人为中心进行分析,天在人的头顶上面,地在人的脚踩下面。三者作一个统一体,它们之间在地面上的能动转换,会产生那些不同的发展变化规律。古代先人根据在实际生活中所观察到的天和地现象,给出它们不同的名称。如人站在辽阔的平原或者山的最高峰上,进行观察天地会得出这样的两种不同的形状结果。当人仰望天空,却呈现为一个圆状形苍穹,把无穷大的天,概括成为一个“圆形”,把天简称为“阳”,又称之为“奇”,用圆形表示。这就形成了圆形。圆形,它的作用是给出范围功能。这就是我们下面要研究的“河图”。
又以前后左右远远望去,却看到四条地平线,将所看到的这些现象,用四条直线连接形成一个正方形,同样把看到的“地”概括为“正方形”,简称为“阴”,又称之为“偶”,用正方形表示。正方形,它的作用是给出定向方位功能。这就是我们下面要研究的“洛书”。
实际上,我们看到的天和地,它们的边缘是互相连接接壤的。理论上说,天和地的直径是同样的长度。如果我们把直径同长的圆形和正方形同心点画出,方形就被圆形划分出四个三角,而角点与圆方交壤极点之间,自然出现有八根同长的边缘直线。再以交壤的极点和角点用直线连接相对的点,整个平面图形里出现八个相同等份。我们在研究的过程中,正方形和圆形的出现是有一定的具体区别功能的,用圆形是无法说明四周的方位方向的,唯有正方形才能够给出方位和方向标系。但是,正方形却无法准确表示周围的同长面积。所以,要它们两者共同出现,表达我们观测所得的测绘现象。我们看到的范围和方位,必须要圆形和正方形来划分说明,两者之间缺一不可。这就是以上提及的“天圆地方” “圆方”“经纬”“河图、洛书”相关术语内容。现在我们可以把《河图》《洛书》理解为,是概括和划分看到的天地之间角度关系的一种测量技术原理理论。
2、《河图》与“土圭法”的关系 《河图》和《洛书》是以“○、●”符号表示。空白圆点表示太阳位置点;黑点表示测量的阴影位置端点;横线的出现是把太阳点数或者阴影点数,连接归类起区别的作用。《河图》与《洛书》是以数字表示“土圭法”技术原理理论。这正如清代•江慎修所说:“《河洛》见出用数以示人,其体数之中藏者,人不觉耳。”如《河图》的数字是代表一个测量过程的立体模型。白点代表太阳高度点,用数字标出为第一个太阳高度点,次序为“一”,即用一个“○”标记表示;而该太阳高度点,在枢杆测量所得的阴影端点,以“●”表示说明,在该“弦线”的另一端上,次序为“二”,用两个“●”加连接线为一组标写表示;另外,第二个太阳高度点,以三个“○”用线连接为一组。其“弦线”另一端是该地面阴影端点,用四个“●”加连线进行表示;第三个太阳高度点是正午,夏至日正午看不到阴影的(回归线内),或者以人观察到的太阳、枢杆、最短的阴影三者线都形成垂直一线时(回归线以外),不用标出阴影点(此即为天、地、人合一);而我们看到与第一个太阳高度点同在一方的六个“●”为阴影点,是第四个太阳高度点的阴影。这是以人观察位置不改变,所看到的现象。而第四个太阳高度点的次序为七,用七个“○”加连线表示;八个“●”表示的阴影,是第五个太阳高度点的阴影点。而该第五个太阳高度点,其次序为九,用九个“○”加连线表示。
按照地面所见太阳光照出没规律在枢杆产生的阴影现象,人为均等画出七个太阳点。将阴影按“勾、股、弦”原理,标出太阳高度点给出枢杆的阴影点,设计出四条“弦线”,枢杆即“股”为中心不变,划出四角的“弦线”,则形成一方锥体的“金字塔”形状。为了区别每一条“弦线”的关系,在每个方角,用数字从近至远,右左次序标写出“1、2、3、4”,四条棱角线与枢杆形成五条线,于是在枢杆顶端上标记出“5”的数字。
这只是说明了枢杆至地面阴影端点的太阳高度半径长度关系内容。那么,对于天上的内容又将如何说明?
为此,我们仍然以枢杆顶端“五”为中心。利用“圭仪”在地面已经测出的“弦线”长度,以同样的长度和标点数,给出枢杆顶端至天上太阳位置高度的另外一个倒“金字塔”方锥体;并且,用“6、7、8、9”数字标写出它们的位置加于识别;再于该位置点与阴影末端之间画出垂直线,这样就使天上的太阳高度标系和地面的枢杆投放阴影构成了一个立体模型。我们依据这个模型,进行原理图式分解,则形成如下的三大特征。首先,我们看阴影的端点和太阳位置的垂直线上下两数。该垂直线的两端数字,如 :
一与六,在第一条垂直线的两端上; 二与七,在第二条垂直线的两端上;
三与八,在第三条垂直线的两端上; 四与九,在第四条垂直线的两端上;
而枢纽的“五”媒介数,其得数保持不变。
我们将垂直线端的四对数中的大数,减去枢纽“五”的媒介数,其得数,则与垂直线端的小数是一样的。这就是“共宗”“同道”“为朋”“为友”的原理出源。
第二以太阳位置点与地面阴影点之间的“弦线”两端的数字相加,和为“十”。如:
一与九的“弦线”,相加得十; 二与八的“弦线”,相加得十;
三与七的“弦线”,相加得十; 四与六的“弦线”,相加得十。
第三,地面方形与天上方形的两图,其自身平面的对角两数相加,它们的“和”,则出现“五”与“十五”的得数。如:
一与四或四与一的对角数相加得“和”为“五”; 二与三或三与二的对角数相加得“和”为“五”;
六与九或九与六的对角数相加得“和”为“十五”; 七与八或八无七的对角数相加得“和”为“十五”。
通过几何代数的表现分析,对我国古代先驱使用的测量天文技术方法及其原理,也就明白多了。
3、《洛书》与“土圭法”原理关系 按“土圭法”的原理所构成立体模型,再以平面方式表述。如,依枢杆“五”的位置为中心与其它八个极端点看,则得出“五”的背面下角,为“一”数,对前面上角,为“九”数;左下角,是“三”,与右前上角对的数,是“七”数;前下角是“四”数,则对后上角的“六”数;左上角的“八”数,对右下角的“二”数。
而我们的祖先把以上的理论,归纳成为一个立极点和八个极端,用数字标出每个线端。用经纬划分成九个方格并标入相应的数字,如:“9、5、1”中间一组;“4、3、8” 为左边第二组;“2、7、6” 为右边第三组。这是在古代典籍中,我们经常看到的图形。甚至,还有人把这些三组数字,编排出“四海三山八大仙,九牛五虎一共眠;二七嫦娥伴六郎,周围十五月团圆”易记口诀。《洛书》是把《河图》立体模型改为平面模式的数字图解。它们都是表示划分天文气候及定向功能作用。
综合《河图》与《洛书》的出现,既有区别,又统一。说区别,在人的观察实际划分,《河图》是代表天;《洛书》是代表地。说统一,是人们把看到的“天”“地”视为一个整体世界,由于看到的地和天交壤处远程无法计算,故而有人把天和地统称为“太极”。另外,在理论中,它们是表示太阳角度位置点和阴影位置点的几何数字图解。《河图》是人为理解给出的理论测绘图式,《洛书》是依照探测实况定向定位图式。所以说它们的区别和统一,是同一个测量技术原理两种不同图形表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