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周书先的“从科学史家钱宝琮的一览表说起
——再谈节气长度与历月历季”
曾一平

　　（１）我说：“恐怕是本身就不清楚”，可不是指钱老不清楚，而是说这些“十二”本身定义就不清楚。您如果研究清楚了，希能赐教。我认为没有必要在这些古名词上兜圈子和作文章。定季节已有24节气既科学又准确，没有必要搞阳春白雪。而且24节气每年都有精确到分秒的天文数据可作比较，弄那些近似的又不稳定的日期距离作历法依据有什么必要呢？民用历法只需要近似节气，人们记住近似节气就已足够用了。但不是在设计历法时用近似节气作依据，这不是一回事。您似乎就是要用您定下的十二宫，或中气众数作标准依据，这个路是不科学的。不能以近似的作标准，只能以精确的作标准，应用时才能用近似的。所以您纠缠的问题，没有讨论的价值。您再一、再二、再三地推崇您的十二宫，这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为正视听，我只好不怕麻烦，将您引以为据的中国大百科全书天文学卷318页上十二次条目中的一段抄在这里, 让广大读者审视您的论据有无道理：
“中国科学史家钱宝琮认为，十二次的划分元是基于二十八宿的四宫，（及四象），每宫各分三次。由于四宫所跨的赤经广度并不均匀，所以十二次的赤经广度也参差不齐。不过后来就发展成按赤道度数等分的制度。汉书律历志中载有十二次起迄度数，它们是和24节气相对应的。以24节气为各次的起点，十二中气为各次的中点。以后一直沿用这种分划原则。不过因岁差的影响起迄度数是逐渐变化的。明末以后用十二次名称来翻译黄道十二宫，如译摩羯宫为星纪宫等。但各宫的起点改为与十二中气相对应，并按黄道精度等分各宫。如星纪宫的起点对应冬至点，等等。”
　　从这一段文字，十二次的分划从赤经变到黄经，从以节气为起点，变到以中气为起点，从开始参差不齐，变到赤道等分，再到岁差引起的逐渐变化，最后到用西方的十二宫翻译，变化多端。有什么理由以最后翻译西方的分法为准，西方自己今天也没有统一的说法。这充分说明十二宫是不科学的，是不足作为科学依据的。有什么理由要求中国人丢弃自己的科学的传统，向西方的洋迷信接轨？从这一段文字，能找到钱宝琮教授和百科全书天文学支持您的说词的影子吗？
　　您说：“对修订格里历的依据，曾一平教授和笔者有相同的主张：‘天文节气长度为衡量阳历历月、历季相符程度的标准’”。您不要假借我的名字来推崇您自己的货色。我和您在修订格里历的依据上是针锋相对的，没有任何共同之处。我的标准是科学的天文四季划分和更细致的精确的按黄经确定的24节气点，再加上简明的框架原则；不是您的改头换面的十二宫和以您定下的近似节气日距，更不是您那西方的以冬至作冬季起点的四季划分和接近圣诞节的冬至元旦和公历元旦。您拉名学者、权威百科全书的大旗作虎皮都没有用，都帮不了您的忙，因为都对不上号。钱宝琮教授是在研究中国的天文历法史，对比天文历法史上出现过的概念和名词及其变化情况，没有要您今天用这些东西来定世界历法的月份和节气。更没有让您用这样的节气长度作为衡量阳历历月、历季相符程度的标准。
　　您在帖文中说：“加了章潜五教授和笔者（指您周书先）根据1901-2100各年同名节气的众数日期。”但是章潜五教授给我来信说“从来未见过您的1901-2100各年同名节气的众数日期表”。
　　（２）月份安排，我认为只有两个标准：第一是简便，第二是近似节气尽量准确又易记。哪一个都不应偏废。您我的标准不同，就不必争论了。争一百年，也不能有共识。至于您说我的6月像珠峰也好，像带把的苹果也好，那是您的审美观点。这也没有争的必要。咱需要争论的是科学，不是艺术美学。
　　（３）（４）闰周和星期也没有需要再说的了。
　　（５）四季　　您跳不出气象四季的圈子，不承认黄道天文分季的太阳南北特征这
标准。咱也讨论不下去了。只好学术会议上见了。如果有这样机会，希望能面论。

　　附：周书先的原帖
　　
从科学史家钱宝琮的一览表说起——再谈节气长度与历月历季

　　《中国大百科全书•天文学》引述我国现代著名科学史家钱宝琮《论二十八宿之来源》，将二十四节气与黄道十二宫等列成一览表，使古今贯通，中西融会．
　　对修订格里历的依据，曾一平教授和笔者有相同的主张：“天文节气长度为衡量阳历历月、历季相符程度的标准”，但内容细节不同，态度语气也迥异。
　　（１）十二气、十二辰、十二次、十二宫、二十八宿笔者引用《中国大百科全书•天文学》318-319页《十二辰》和《十二次》条目的表格时，由于加了两行注释性内容：在表格的二十八宿行下加了“四象：玄武（北方七宿），白虎（西方七宿），朱雀（南方七宿）青龙（东方七宿）”；在十二气行下，加了章潜五教授和笔者根据1901-2100各年同名节气的众数日期；故未标明系引述我国现代著名科学史家钱宝琮发表在《思想时代》43期，1947，《论二十八宿之来源》的文章，钱老写道：“《汉书•律历志》中载有十二次起讫度数，它们是和二十四节气相对应的，以十二节气为各次的起点，十二中气为各次的中点，不过因岁差的影响，明末以后用十二次名称来翻译黄道十二宫，改以十二中气为各次的起点，十二节气为各次的中点；二来是考验那些狂妄冒失者，果然大言不惭地发出评论：“相应条目对此并未讲清楚，恐怕是本身就不清楚，所以也难于讲清楚。”初看起来陌生的我国古代星座名称，经钱大师将它们跟二十四节气等列成一览表，冬至和摩羯宫、我国古代的星纪、丑宫相对应，就达到古今贯通，中西融会，展示我国天文历算学的源远流长，博大精深，数祖才不会忘典，“七月流火”就是明显例子。即使不用二百年的中气众数日期，只用现历相邻两个节气的时间长度，同样能证明夏至附近5或6个时段约为31天，冬至附近的时段为接近30天，天文节气长度为衡量阳历历月、历季相符程度的标准。
　　（２）月份安排是历法的核心曾教授的《连大月历》夏至附近平年为5个、闰年为6个大月相连；笔者的《永久历》借鉴《连大月历》，将格里历1月和12月各挪1天到2月填平补齐，闰年6 月为31日，其余8个月不变，一、四季度和平年二季度为91天，三季度和闰年二季度为92天，达到了四季的大体平衡，但在安排节气时，把3月31日划归4 月管，把10月1日划归9月管，又兼顾到跟节气长度相符。基本上跟《连大月历》相当，12个月的长度相似于地球公转的椭圆形轨迹，《独大月历》把11个月一刀切成30天，使人联想到埃塞俄比亚等国的13月历，只是把其末月的5或6天加到6月而已，到是整齐、简便了，把夏至前后约10个节气、近半内共多出的 5~6天全安排到6月，其长度相似于苹果，6月就是苹果把儿，突尤高耸，跟天文节气逐渐变化的时间长度不符，划分半年在6月33日后割给下半年还说得过去，四个历季怎能“特殊处理”成91、92天？！
　　（３）闰周陈文涛历改方案曾作为全国人大某省团的提案，中央有关负责人为了这桩公案，《科学》杂志破例及时刊载该方案，否则我们就不能一睹全貌，文后紧接着的是那位天文历法权威的大作，把该方案批得体无完肤，但尚能实事求是地对128年减1闰予以肯定，也实在难能可贵；陈案夏历方案采用“平朔法”，大小月相间为主，透明，方便推算和使用，但干支年轮历表20来张，插入大月呈斜形排列，陈自誉为“中国龙”，（使人联想到曾教授的历表中呈斜形排列的五星）不敢恭维，够繁杂的，因方案被棒杀在摇篮中而又病又气，两年后不幸与世长辞，失去了一位可敬的同道，这是章教授告诉的。笔者根据曾教授的先父计算的回归年古今变化数据，算得本世纪末回归年将为365.2421875平太阳日，正好128年31闰，在计算机时代，128的整倍数2048、2176年…，够简明了；章潜五、万霆和笔者等不少学者独自在方案中含有128年31闰，可谓“所见略同”，这本属正常现象，不会添乱，理应相安勿燥，也许与历法框架条款还相辅相成呢。
　　（４）星期据说七日星期制是文明古国巴比仑首创的，公元321年，罗马帝国皇帝君士坦丁将其纳入《儒略历》作为日期的参照系和政教作息周期，后来格里历和7日周在犹太教、伊斯兰教、各国政府、国际组织、各行各业、僧俗民众中逐渐扩散和普及，世界各种文化相互借鉴、融会、利用是合理的，不应与霸权主义、守旧势力、神权划等号。过去的禁令不能预言改革方案里包含有星期空日条款就定遭联合国拒绝，1914年西班牙列日国际历法改革会议的众多天文历法专家通过向各国政府和教会推荐每季度13周日期恒定的《世界历》的决议。永久历沾了点创新的边，但不是改头换面自欺欺人的，专利法规定历法方案排斥在专利之外，大家仍然执着，无怨无悔。法国的五日周尝试是昙花一现，不能用经济条件和历法框架不配合去自慰，是历改史的重要记录，说明现代社会不会让某个国家实行跟世界7日周潮流截然不同的推倒重来的历法，我们研究的是世界范围的格里历的修订方案。
　　（５）四季的划分我国远古最早观测到二至二分，并用其划分四季，应承认先贤的分发是黄道天文四季，跟当今欧美国家划分的四季一致，两者之间可能存在历史渊源。有人考证，印第安人是蒙古人的后裔，欧美国家划分的四季可能源于炎黄原始传统。后来由二至二分细分为四立，再后又分为二十四节气。由于地表有积累太阳热量的作用，夏至日地表受阳光照射的时间虽然最长，但地表积累的热量还不多，到了40来天后的“三伏”，虽然日照时间比夏至日短些，白天吸收的热量仍大大超过夜晚散失的热量，热量越积越多，加上这段时期我国大部分地区受副热带高压的控制，就会出现全年里最高的气温，所以民谚说“热在三伏”。高中《地理• 上册》载：“为了使季节划分与气候相结合，现在北温带许多国家一般把3、4、5三个月划为春季，6、7、8三个月划为夏季，9、10、11月划为秋季， 12、1、2月划为冬季。”当然，笔者的第一选项是依序数命名，汉语可省去“第”字，其灵活性强，可适应以后联合国通过的任何新历，如格里历元旦为岁首、冬至为岁首、立春为岁首的方案。